在足球教练这个行当中,我们往往根据其出身,将他们分成“实战派”和“学院派”两种类型。
在“学院派”中,大多是在球员时期并没有展现出多少天赋,早早就走上了教练的岗位。他们凭借对足球的热爱,用超出常人的努力去积累丰富的足球学识,弥补了球场经验的不足,并且最后转化成球场上的超凡指挥能力,我们熟悉的贝尔萨、朗尼克和施密特等人大多如此。但今天我们的主角有些不一样。
如果没有伤病的话,33岁的纳格尔斯曼应该还在足球赛场上驰骋,而不是在带领一支顶级联赛的球队驰骋于欧冠四强的舞台。但命运的际遇,让我们可以见证到一位年轻的“天才教练”如何冉冉升起。
个人简介
姓名:朱利安-纳格尔斯曼(Julian Nagelsmann)
生日:1987年7月23日(33岁)
国籍:德国
出生地:莱希河畔兰茨贝格
昵称:迷你穆里尼奥
青训球队:奥格斯堡
主要效力球队:奥格斯堡二队、慕尼黑1860U19
主要执教球队:霍芬海姆U19、霍芬海姆、莱比锡红牛
执教能力(4分):★★★★
球队成绩(4分):★★★★
经管能力(3分):★★★
眼光独到(5分):★★★★★
常用阵式:多变阵式,经常在4-3-3,3-5-2,5-3-2之间切换。
执教特点:阅读比赛能力出色、善于用高科技训练
祸福双依
纳格尔斯曼原本有一个颇为正常的青训成长过程——他在奥格斯堡青训营开始自己的球员生涯,随后又加入慕尼黑1860的青训营,并且成为了U17队长。这说明纳格尔斯曼还是有不俗的潜力,身高接近190cm的他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传统德式中卫。
然而,尽管后来升入奥格斯堡二队,但纳格尔斯曼从未参与过职业比赛。这并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因为严重的伤病一直困扰着这位希望之星。不到20岁的年纪,纳格尔斯曼已经遭受过三次第四椎骨骨折,还有半月板和肌腱的损伤,还做过两次骨关节炎的手术。这对于一名身材高大的后卫而言,是对其职业生涯的致命打击。
“尽管我依然能够比赛,但是在我40岁的时候就必须换上人造膝盖,这有点不值得。”纳格尔斯曼如是说。
20岁的纳格尔斯曼只能忍痛割舍自己的职业足球梦,甚至连足球也一度他从生命中被割舍掉。和许多退役运动员一样,纳格尔斯曼选择回到校园,在转到运动科学专业之前,他读了一段时间的企业管理,而真正让纳格尔斯曼延续他与奥格斯堡青年军乃至和足球缘分的因素,是当时身为奥格斯堡青年队主帅的图赫尔。
尽管纳格尔斯曼已经退役,但仍与球队有着合同,摆在纳格尔斯曼面前有两条路:要不选择放弃合同,要不为图赫尔担任球探,奥格斯堡将继续向他支付工资。纳格尔斯曼选择了后者。
2008年上半年,纳格尔斯曼为图赫尔担任球探,尽管时间不长但获益良多,除了是在眼界上,更在职业规划上。球员生涯并不成功的图赫尔让年轻的纳格尔斯曼感觉到所学的企业管理知识并不会让他成功,反而成为一名教练则是更加务实的道路,即便纳格尔斯曼并没有太多职业球员的经验。
纳格尔斯曼于是毅然转到了运动科学专业,并且在图赫尔的推荐下,纳格尔斯曼轻松地考取了教练资格,开始了“知行合一”的“学院派”教练之路。
很多人都说纳格尔斯曼是图赫尔的“干儿子”,但这位青年教练否认了这一点,他认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务实和纯粹。图赫尔原本想要让纳格尔斯曼成为U12的教练,但是年轻人想要更大的舞台。于是在图赫尔的运作下,纳格尔斯曼又回到了慕尼黑1860的U17,正式开启自己的教练生涯,当时带领球队的是中国球迷的另一位“老熟人”——施密特。
看过往期百佬汇的球迷朋友或许知道,无论是图赫尔还是施密特,都深受“学院派教父”朗尼克的影响,这些教练员都有着明显的特点:在球员时代并不拔尖,但是凭借着敏锐的球场洞察力、丰富的战术知识和狂热的工作态度弥补了不足。有着相似经历的纳格尔斯曼在他们手下效力两年,对于“学院派”教练的工作方式自然耳濡目染。
2010-11赛季,纳格尔斯曼更是来到了“祖师爷”朗尼克的麾下,全面担任青训工作。此后数年,霍芬海姆青年队和二队走出了聚勒、阿米里、盖格尔、波施和鲍姆加特纳等青年才俊,都离不开纳格尔斯曼的栽培。
相比起当时还算是硬桥硬马的德国足球,纳格尔斯曼更加喜欢西班牙的青训方式,他喜欢比利亚雷亚尔对于进攻球员的训练方式,还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巴塞罗那、拉玛西亚以及温格大力培养年轻人的尊敬;而对于瓜迪奥拉,纳格尔斯曼更是将其奉为楷模。瓜帅从衣品到神态举止、战术的可变性乃至不断想让团队变得更好(“哪怕已经是最好”)的态度都让纳格尔斯曼叹服不已。
不过相比瓜帅,纳格尔斯曼在其他人眼中更像是另外一个人。大家都知道,当年从巴萨也走出了一个几无职业球员经验,却创造了一番伟业的助教,他的名字叫穆里尼奥,而经历颇为相似的纳格尔斯曼也被霍芬海姆的门将教练威斯笑称为“迷你穆里尼奥”。
“少帅”的执教经
纳格尔斯曼和朗尼克的合作只持续了半个赛季,当霍村卖出了古斯塔沃在内多名核心球员后,朗尼克选择挂印而去,纳格尔斯曼则继续自己的青训工作,不断积累经验。直到2012-13赛季之初,霍芬海姆战绩糟糕,在15场里输了8场,尤其是在2-4输给纽伦堡后,更是掉入降级区,主帅巴贝尔因此下课。
纳格尔斯曼被临时主帅卡尔默提拔到一线队,主要负责球队的赛前热身训练,纳格尔斯曼虽然很是吃惊,但还是前去一队报道。
上任后首场赛事是客场对阵汉堡,当卡尔默让纳格尔斯曼出去带队进行热身训练时,此前毫无一线队经验的后者,看着北方银行竞技场(汉堡队的主场)那交错复杂的走廊傻了眼。
“那里有上千条走廊,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神秘墓穴中摸索行走一样。”纳格尔斯曼日后回忆这段趣事打趣地说道。当然,他也试过在带队热身时,遮挡了赛前现场连线的直播镜头,结果被主持人“好言劝退”的囧事。但总体而言,他和这些成年职业球员的相处还是相当友好。
“职业球员就像是年龄稍大的孩子,他们心态还多少有点幼稚,喜欢玩PS,有时候喜欢胡说八道,有时候比青年球员更容易分心,但如果不趁年轻尽早达到更高的层次,那就只能出局了,长期弱势的球员根本不可能留在德甲的舞台上。”
这句话既是说球员,也是在说纳格尔斯曼自己。为了要留在高水平的舞台,光是做一个负责热身的助教是远远不够的。纳格尔斯曼对未来有着颇为清晰的规划,接下来他便一步步主动地去实现梦想。
在欧洲尤其是在德国,要获得相应级别联赛的执教资格,不仅需要通过与等级相对应的培训课程,还要有一定的一线指挥经验。因此尽管纳格尔斯曼相继辅助卡尔默、库尔兹以及吉斯多尔等多位主教练,在伴随霍芬海姆载浮载沉的过程中学习到如何处理各种负面问题的方法,但这并不能让纳格尔斯曼成为一位真正的主教练。
2013-14赛季,26岁的纳格尔斯曼毅然放弃了一线队的助教工作,接掌俱乐部的U19青年队,也算是厚积薄发。他随即带领球队获得了U19德甲联赛的冠军,成为最年轻便获此殊荣的教练。但他并未因此停步。2014-15赛季,这位“学霸”顺利在德国足协旗下“亨内斯-魏斯魏勒学会”所举办的教练员培训班中顺利毕业,又率队获得了德国西部和西南部地区联赛的冠军,再度刷新着自己的履历表。
“执教比起踢比赛更令我享受,”纳格尔斯曼在2013年接受采访时如是说,“作为一名球员只需要去不断训练比赛,但作为一名教练,我们必须考虑怎样去提升一支球队的实力,或者改善比赛的某一些环节,然后在训练之后和赛场之上来验证我们的思路是对是错。”
纳格尔斯曼的话可以说是说出了教练的本质,就像是交响乐团的指挥那样,临场指挥和神来之笔的换人不过是工作中的一小部分,主教练主要的工作是在赛场之外。
尽管是新生代教练的代表人物,纳格尔斯曼的训练方式是古典和现代相结合,他善于运用各种高科技产品去进行战术分析,但是在战术指导上却倾向于古典的示范式教学,而不是单纯学院派的纸上谈兵。他也刻意地做出一定的行为习惯,让球员们更容易明确也更乐意接受他的想法,这也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他过于年轻的事实。当他真正展现出令人信服的实力时,“年轻教练的代表”与“天才教练”这些词汇便再也无须掩藏地见诸体育媒体的显眼位置。
打出成绩之后,许多德甲豪门都对纳格尔斯曼青睐有加,就连“德甲巨人”的拜仁慕尼黑也动了将其延揽到自己的阵营里的心思,而且每逢拜仁战绩不稳的时候,这样的传闻和呼声都会充斥各种媒体。直到近年弗里克横空出世,才让流言有所止歇。不过仍有人断言,纳格尔斯曼终将会成为拜仁的主帅。
但是在那时,纳格尔斯曼回绝了拜仁的盛情,并且在聚光灯下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淡定和得体。这样的气度得到了霍村总监罗森的赏识。当霍芬海姆确定了自己的青训建队策略,并将大量U19和二队球员升入一队时,纳格尔斯曼升任一线队主帅是顺其自然的事,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过程来得如此的仓促。
2015年10月27日,本赛季仅获得1胜3平7负的霍芬海姆官方宣布主帅吉斯多尔下课,并且由老帅史蒂文斯临时接手,同时还宣布当纳格尔斯曼完成执教德甲球队所需要的教练课程之后,将会在2016-17赛季接替斯蒂文斯出任球队的主教练。
天才教练
然而,事态的进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2016年2月,执教10场仅收获1胜5平4负的斯蒂文斯便因为心脏问题辞去主教练职务,年仅28岁纳格尔斯曼不得不提前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他的上任刷新了德甲最年轻主帅的纪录,但这种纪录和关注是荣誉、同时也是庞大的压力,人们更好奇这位“天才教练”如何将霍芬海姆带出困境。
这时的霍芬海姆积14分,仅凭净胜球优势排在第17位,距离保级区最后一名的法兰克福有7分的差距。可以说摆在纳格尔斯曼面前的,是一个彻底的烂摊子。
首场比赛,霍村对阵同为保级对手的云达不莱梅,纳格尔斯曼摆出了两位前任都没有试过的三中卫阵式,把沃兰德放到了右边翼卫的位置,意在加强中场的压迫。此后,纳格尔斯曼开始针对不同的对手,尝试不同的阵型。与此同时,他重新激活了上半赛季仅打进一个球而被边缘化的乌特,后者在15轮比赛里打入7球,而且多次打入杀死比赛的进球;此外,赛季之初还在二队比赛的阿米尼也在纳格尔斯曼麾下得到重用。
在纳格尔斯曼的执教下,前20轮仅胜2场的霍芬海姆仅用了8场比赛就逃离了降级区,并且在最后15轮的比赛中赢下了7场,最后以1分的优势力压法兰克福,完成了胜利大逃亡,天才创造奇迹的戏码正式上演,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谁又能想到,在接下来的2016-17赛季,这支上赛季还惊险保级的球队,竟然会在损失了沃兰德、斯密德和巴尔加斯等主力的情况下,竟然打出了前所未有的成绩,真正意义上实现人们口中的“霍村奇迹”。
在联赛开局四连平之后,纳格尔斯曼终于为克拉马尼奇(买断)、瓦格纳、德米尔巴伊、福格特等新援找到合适的位置。他在三后卫和五后卫之间灵活切换,让球队迎来了一波六连胜,联赛半程过后,霍芬海姆竟然是德甲乃至是五大联赛唯一保持不败的球队,甚至如果不是平局次数的比较多,霍村也不会在半程仅列第三。
值得一提的是,打破霍芬海姆不败金身的是朗尼克运营打造的RB莱比锡,纳格尔斯曼的球队也因此跌到了第五名。两个星期后,他们又输给了沃尔夫斯堡,就当人们以为霍芬海姆将褪去黑马本色的时候,纳格尔斯曼和他的球队并没有被“打回原形”,发现自己的3-5-2阵型被摸透,纳格尔斯曼将队长鲁迪拉回来担任单后腰,改打3-1-4-2,甚至更罕见的3-3-3-1,并且让克拉马尼奇适时担任替补杀手,这一招受到了不错的效果,在1-0气走拜仁之后,霍芬海姆以一波七轮不败重新坐稳欧冠区。
联赛第31轮,凭借许布纳的头球一箭定江山,霍芬海姆提前三轮锁定了联赛前四。在纳格尔斯曼完整执教的第一个赛季,这支上赛季还为保级挣扎的球队竟然杀入了来年的欧冠舞台,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得益于纳格尔斯曼的调教,锋线上的瓦格纳和克拉马尼奇攻入了30个进球,是德甲前五的锋线组合;后防线上许布纳、福格特和聚勒等人所组成的钢铁防线整个赛季联赛仅丢37球,仅次于拜仁。纳格尔斯曼的球队在两次对阵拜仁的比赛中,更是获得了一胜一平的战绩。
一支德甲球队在某个赛季表现出色,想要继续强势表现,必然绕不过拜仁这座大山。2017-18赛季,拜仁拿走了霍村三员大将,先是球队队长鲁迪自由身转会南大王;随后拜仁为了给胡梅尔斯以及博阿滕找接班人,以1800万欧元收购了聚勒;冬窗时为了给莱万找一个合格的替补中锋,又花了1100万欧元将瓦格纳带到了安联球场……
此外,托利安、鲁普和舍尔这些中后场主力也分别被多家豪强瓜分。这个赛季霍村通过卖出球员获得超过4000万欧元的收入,但是对于转会上的投入却只有1300万欧元,甚至其中超过一半的转会投入是买来了难堪大用的诺德维特,剩下的签约是低价买入的舒尔茨、免签而来的格里尼奇、租借来的格纳布里以及从青年队提拔上来的波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应付欧战,人们不禁为霍芬海姆的未来捏一把汗,毕竟像这种底蕴不足的队伍杀入欧冠,最终往往是以联赛成绩惨淡而收场。
然而,天才的纳格尔斯曼却又一次创造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尽管受到欧战的拖累,他们一度掉至联赛第九,然而在欧联杯出局后,纳格尔斯曼重新激活了球队的状态,向联赛前列发起了猛烈冲击。
在最后的11轮的比赛中,他们仅输一场,整个赛季备受肌肉拉伤困扰的格纳布里,在这个阶段里迎来大爆发,在出场的九场比赛中,有八场贡献了进球或助攻;同样迎来爆发的还有克拉马尼奇,此前仅在联赛头两轮收获进球的他,在剩余的比赛里打入11球并奉献4个助攻,其中在对阵柏林赫塔和弗莱堡的比赛,他的进球确保了球队拿到一分,在对阵汉诺威的比赛更是连开三枪,上演帽子戏法。
尽管表面的风光属于球员,但背后纳格尔斯曼合理的训练和临场调配实力依旧不容忽视。
在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之前,霍芬海姆仅凭借净胜球优势排在第四位,但是竞争者勒沃库森和RB莱比锡在最后一轮的对手分别是无欲无求的柏林赫塔和汉诺威,而纳格尔斯曼的球队要面对的,则是要确保欧冠席位的多特蒙德。不过从结果上看,这又是一个让纳格尔斯曼证明自己的机会。
纳格尔斯曼那标志性的逼抢战术迫使门将布尔基传球失误,克拉马尼奇射门得分,虽然罗伊斯随后扳平了比分,但霍芬海姆又拿出了纳格尔斯曼的又一个法宝——小组配合传控,再次撕开了多特蒙德的防线,由作为奇兵首发的斯萨莱打入超前进球,最终霍芬海姆以3-1战胜了多特,并且夺过了对方联赛第三的席位,纳格尔斯曼带领霍村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新的舞台
在拜仁一家独大以及“50+1”政策的束缚下,尽管霍村老板霍普有钱也乐意投入,但单凭霍村的规模和实力,想要撼动德甲巨人无疑是痴人说梦。人望高处,纳格尔斯曼需要更高的平台证明自己,于是在2017-18赛季结束之后,尽管带队创下了新纪录,但纳格尔斯曼已经提前说好下赛季将是他在霍芬海姆执教的最后一个赛季,而他的下家也已经敲定——同样对于撼动拜仁王座心有余力不足的德甲新贵——RB莱比锡。
奥地利籍主帅哈森许特尔在2016-17赛季、莱比锡升入德甲时接手,他打造的前场攻击四人组跑位灵动自由,有着不俗的进攻火力,让球队最终获得联赛亚军,颇有异军突起之相。但当第二个赛季,球队受欧战所累,加上战术被摸透,成绩出现明显下滑。
尤其是在和纳格尔斯曼的霍芬海姆两回合比赛中,哈森许特尔和莱比锡却堪称完败。
第一回合时霍村同样受欧战所累,但两次后场直接长传,直接摆脱了莱比锡的前场逼抢,两度击穿了莱比锡的后防,这正是纳格尔斯曼在传控之外同样强调的后场直接攻击;随后格纳布里梅开二度加上乌特的进球,使得霍村以4-0大胜莱比锡。
第二回合,双方都已经摆脱了欧战的负累,莱比锡排名第五,而霍村则位于第六,牌面上更像是势均力敌,但尽管哈森许特尔变阵成4-2-3-1,却被纳格尔斯曼的3-1-4-2的攻击阵式打了个措手不及,上半场纳格尔斯曼的球队就利用前场逼抢和对方的失误连进三球,最终以5-2狂胜对手。
这样的失利让朗尼克认为哈森许特尔不足以让RB莱比锡更进一步,选择和哈森许特尔好聚好散。随后“教授”亲自上任,将莱比锡重新带到了季军的位置。但“教授”似乎对于一线执教兴趣缺缺,他也明确自己不过是个过渡教练,而接班人早就已经就位。“学院派”最新代表人物的纳格尔斯曼成为了朗尼克在离任体育主管之前。送给RB莱比锡最后一份礼物。
纳格尔斯曼带领霍芬海姆的最后一个赛季,让球队历史上首次杀入欧冠正赛阶段,也算是又一个突破。但对于这位“天才教练”,更大的挑战和突破还在后面。
相比起量入为出的霍村,2019-20赛季在转会市场上投入超过6800万欧元的莱比锡,让纳格尔斯曼打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富裕仗”。不过相比起新援,纳格尔斯曼对于旧有球员的运用更显功架,他激活了上赛季备受膝伤困扰的乌帕梅卡诺,让后者成为当下欧洲最炙手可热的中后卫之一;更大大提升了维尔纳的进球效率,这位德国前锋在联赛中打入28球,仅次于场均一球的莱万,整个赛季更是打进了34球并奉献13次助攻,迈向了职业生涯新的高峰。
此外,纳格尔斯曼将朗尼克的4-3-1-2战术变成两套体系和多种衍生风格:4-4-2双前锋踢法,主要针对弱队,双前锋不断压迫对方防线,德姆和莱默等人进可攻退可守,像创纪录的8-0战胜美因茨(之后又赢一次5-0),6-1战胜沃尔夫斯堡都是成功案例。另一种则是他擅长的三后卫战术,主要应付比较强大的对手,在传控配合为基础的同时注重后场起球,让埋伏在对手防线前的福斯贝里、维尔纳、鲍尔森、希克或者插上的翼卫随时能跑出反击空当,中路的萨比策则适时前插制造险情,欧冠上对阵热刺第二回合的3个进球是其中典范;三后卫会尝试拉边支援,防守时则随时变阵成五后卫,确保防线稳固。
这种流动性极高的阵型攻守兼备,让他们在联赛攻入81个进球,其中维尔纳攻入了28球(各项赛事34球),两项均创下新高;莱比锡有8轮时间排在联赛的榜首,与拜仁的比拼也是不落下风,在联赛因为停摆之前,一度还有冲击冠军的希望。
可惜的是他们遇上了换帅后如日中天的拜仁,弗里克的球队从2019年12月11日客场击败热刺开始,30场比赛赢下了其中的29场,其中不乏8-2战胜巴萨的恐怖比分。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这样的拜仁,他们在那30场比赛中唯一一场未能取得胜利的赛事,就是被纳格尔斯曼的三后卫战术逼平,让纳格尔斯曼的能力又一次得到世人的肯定。
尽管未能最终捧杯,但莱比锡能够逼平巅峰拜仁、欧冠中连克热刺和马竞,成功杀入半决赛,这对于纳格尔斯曼和RB莱比锡而言,已经算是难酬蹈海也英豪。
当然,纳格尔斯曼的心远不止于此,眼下的2020-21赛季,他们仅以2分的劣势落后于拜仁,并且在对阵拜仁的一番战中不落下风。更为亮眼的战例要数本赛季欧冠小组赛最后一轮,面对曾经5-0狂胜自己的曼联,纳格尔斯曼做出了充分的准备:他针对对手因为弗雷德缺阵所造成的覆盖保护不足,摆出了跑动更为灵活的无锋阵,充分利用球场空间,通过大范围的转移撕开了曼联的防线,安吉利诺因此三度觅得机会;而在防守端,纳格尔斯曼摆出3-4-2-1的阵型让曼联的中场核心B-费尔南德斯陷入了重重包围,让曼联大部分时间都无计可施。如果不是缺乏些运气,纳格尔斯曼的球队很可能在上半场就杀死比赛。但无论如何,RB莱比锡最终以3-2成功复仇,在曼联和大巴黎所在的死亡之组中成功突围!
就这样,这个“天才教练”又一次证明了自己。不过在创造了如此多的突破之后,纳格尔斯曼和他的球队,能否以一个冠军作为新的突破点?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Wayfar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