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在埃兰路球场的伤病,为何成了欧文职业生涯的分水岭

在欧文看来1999年4月12日是自己职业生涯的一个分水岭,The Athletic记者Simon Hughes就讲述了,在那次受伤之前,欧文是一名怎样的天才球员。

就如同弓弦折断的声音,紧随着是一声尖叫和呻吟。

欧文倒在埃兰路球场的草坪上,他的右腿上有着一种灼烧的感觉,并开始不断地抽动。随即欧文朝着队医挥手,希望它们能够迅速赶过来。

利兹联是利物浦的传统对手,但不同寻常的是,欧文受伤之后,所有球迷们都安静了下来。这位英格兰前锋是利物浦的首选前锋,同时也是三狮军团的首选——这也是引起所有球迷关注的原因之一。毕竟利兹联的球迷大多数也是英格兰球迷。这样的伤病到底会给欧文造成怎样的影响,或许不仅仅影响利物浦之后的比赛,还可能会影响之后三狮军团的比赛。

21年前的那次伤病在欧文看来,是一次影响了他职业生涯的伤病。虽然那个时候的欧文还只有19岁,而且两个赛季之后还成为了欧洲足球先生。然而,1999年4月12日,在对阵利兹联之时所遭受的伤病,无疑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甚至是影响了他保持自己的巅峰状态。

考虑到欧文是一名“追风少年”,健康的腿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如果现在有球员遭遇类似欧文当年那样的伤病,那肯定会立马进行手术。然而,当时医生对欧文伤病的处理,仅仅是觉得有必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那段时间大部分是在夏天,所以欧文只不过错过了11场利物浦的比赛。同时那一年又没有国际大赛,所以对于等待着在国际大赛欣赏欧文表演的球迷们而言,他的脚筋伤病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令人担忧。1999/2000赛季,欧文为利物浦出场的次数仅比此前那个赛季少了三场,然而他的进球却少了11个——这样的数据已然说明在某些方面出现了问题。

“我必须调整自己的比赛方式。”欧文于2015接受记者采访之时说道。同时,他还回忆起自己的生活是如何因为那一次伤病而改变的。当年,欧文在利物浦横空出世,他被视为一名前途无限的明日之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令人兴奋的年轻球员之一。

当年欧文被视为世界上最令人兴奋的年轻球员之一

1999年以后,欧文就再也没有拥有过真正健康的腿筋。在他职业生涯余下的时间里,他的一条腿筋上有三根肌腱,但另外一条腿上只有两根肌腱。他右腿的一块腘绳肌也曾发生撕裂,随后又是以错误的方式被重新接上。这意味着他的双腿已然不再那么平衡:一条腿比另外一条腿更加强壮。

欧文的职业生涯似乎比其他球员都“走得更快”。26岁之时,欧文作为一名顶级球员的时代似乎就已经结束了。虽然从另外一些方面来看,这样的情况是不可想象的,但欧文真的就是如此,他的竞技状态开始不断下滑。如果他一条腿想要发力,那么另外一条腿就必须承受更大的负担,以便于帮助身体维持平衡——这也会给身体其他部位带去更大的压力。欧文经历过腹股沟和小腿的伤病,然后在2006年,他的膝盖伤病被证明是一场灾难。他说:“一开始你试图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毫无疑问,我的身体机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走下坡路,我的事业也在下滑。”

接下来,欧文与露易丝结婚,并在几年后成为了父亲。他认为这让他不再处于“绝对的边缘”。如果他的大脑一直处于这种状态,而他的身体能力在衰退,他会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无法达到之前设想的水平,自己会不会疯掉。“我的大脑告诉我要做一件事,但我的身体做不到……这对健康是不利的。”

“我可能在内心深处意识到,我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我不能像我需要或者想要的那样冲刺。我开始觉得自己不是那么不可战胜了。我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在下滑。”

受伤前后,欧文的职业前景看起来有着明显的不同

在埃兰路球场受伤之时,欧文还只不过为利物浦一线队征战两年时间,但他的发展轨迹看起来已经发生了改变。

尽管自那之后,欧文还在顶级联赛征战了14年,并最终于2013年在斯托克城挂靴,但挂靴之时的他,名声显然大不如前了。欧文曾以极低的价格离开利物浦,成为皇马的一员。2009年,他又加盟了利物浦死敌曼联,彻底毁掉了自己在利物浦球迷心中的传奇形象。

欧文告诉记者,加盟曼联之时,自己的身价已经下跌了很多,虽然当时赫尔城和埃弗顿都对欧文抛出了橄榄枝,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曼联——当时的曼联可是英超冠军——即便在那里只不过是一名替补。按照欧文的说法:“我本可以退役的——也许我应该退役——但我内心深处仍有一些渴望,希望能够证明自己。”

1997年至1999年的美好时光,已是一段遥远的回忆。人们很容易忘记欧文是一名多么了不起的球员。当他为斯托克城努力拼搏之时,早已没有自己当年那标志性的速度。在利物浦,在那些年,年纪轻轻的欧文早早就成为了球队最重要的球员。

1998/1999赛季初,欧文在利物浦客场战胜纽卡斯尔的比赛中,上半场15分钟就上演了帽子戏法,搞砸了古利特在纽卡斯尔的主教练首秀。那年夏天,欧文以超级巨星的身份从世界杯赛场归来,而人们也对利物浦的新变化感到兴奋——霍利尔和埃文斯组成双主教练,带领利物浦前进。霍利尔之所以会愿意接受这样一份工作,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能够和欧文一起工作。这位曾培养过亨利的前法国青年队教练说道:“亨利比欧文大两岁,但我认为欧文的比赛风格更加成熟。”

欧文在利物浦的队友卡拉格认为,欧文和利物浦球迷之间的任何联系在这个时候也发生了变化。尽管在成为利物浦宠儿之前,欧文先成为了英格兰的英雄,欧文更多被视为一名外乡人——他并非在默西塞德郡长大。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欧文在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取得进球之时,皮尔斯曾朝他咆哮道:“小子,你今天面对的是我,你给我小心点。”

当时欧文突然意识到,尽管还只有18岁,他已然是一个能够引起他人关注的球员了。

在霍利尔看来,同年龄段的欧文比亨利球风更加成熟

几个月之后,欧文成为了夺得BBC年度体育人物第二年轻的球员。当时的欧文是利物浦的点球主罚手,身穿红军10号战袍,而这件球衣之前的拥有者,正是伟大的约翰-巴恩斯。欧文回忆道:“那是我生命中不可思议的一段时光。我当时真的以为它会永远持续下去。我觉得自己拥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

1997年5月6日,欧文在利物浦对阵温布尔登的比赛中完成了自己的处子秀。而在欧文完成处子秀的5天前,英国工党18年来首次赢得大选,43岁的托尼-布莱尔成为了英国自1812年以来的最年轻的首相。这感觉就像是英国年轻人站起来了,开始证明自己无论是在政坛,还是在足坛,都能够成为有能力的领导者。欧文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成为利物浦一线队的一员,虽然当时阵中拥有不少优秀球员,但他们总是没有能够赢得属于自己的荣誉。那么欧文的到来,能够为球队带来改变么?

一段时间以来,人们一直都在谈论欧文的能力。他在威尔士迪塞德地区打破了少年队进球纪录,成为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当时利物浦一线队主教练埃文斯邀请欧文参加试训,几周后欧文出现在埃文斯的办公室,希望能够得到上场的机会。尽管其他一线队球员也会这样做,但欧文的举动更是给埃文斯留下了深刻印象。“公众对欧文的看法与现实并不相同。”埃文斯告诉记者,而他所说的是1998年世界杯之后外界对欧文的看法。

“那几年,欧文说话很刺耳,是一个不畏惧辩论的刺头少年。教练其实喜欢这样的球员,因为你希望球员对未来的发展有自己的看法和兴趣。”

在对阵温布尔登的比赛中,欧文用一粒进球宣告自己正式亮相英超。接下来,他又跟随球队作客桑德兰。不过当时埃文斯决定考验一下欧文的耐心,所以决定在对阵桑德兰的比赛中,将欧文安排在替补席上。对此,埃文斯解释道:“只是为了帮助欧文获得经验——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我才会让欧文出场。”

此前,欧文一直认为自己将会在对阵桑德兰的比赛中首发出场,但当他发现自己被安排在替补席上之时,他显得有些不安,并开始慌乱。在开赛前几个小时,欧文借了麦克马拉曼的手机,给父母打了电话。欧文的父亲,原本还准备驱车200公里,从切斯特赶来观看下半场的比赛,但欧文并不希望父亲如此匆忙地赶过来。

埃文斯认为欧文并不适合在对阵桑德兰的比赛中登场,因为桑德兰正在为了自己的保级大业而苦苦奋斗。这场比赛中,利物浦也是苦苦坚持,才最终2-1取胜。尽管欧文在第二天的训练中表现很好,但埃文斯还是感受到了欧文的失望情绪,所以让一线队教练利弗莫尔去找他,并解释说他最终会得到上场的机会。在那之前,欧文一直给教练组一种“当你们不存在”的感觉。

“欧文!”利弗莫尔喊道。

欧文则急躁地回答道:“干什么?”

“关于桑德兰的那场比赛……欧文……”

欧文打断了利弗莫尔的话,说道:“我应该得到这个机会。”

利弗莫尔对这位年轻球员的直率反应感到惊讶。他回去告诉埃文斯:“他告诉该怎么做,说他应该一直在球场上踢球。”

埃文斯看着利弗莫尔,说道:“对,我想他已经准备好了。”

在利物浦青训学院,欧文就展现出了自己独特的一面

在利物浦青训学院,欧文就展现出了自己独特的一面

在利物浦青训学院中,欧文被认为是与众不同的一员。父亲特里-欧文为他带来了足球DNA——特里-欧文曾是低级别联赛球队切斯特的中锋,还曾效力过埃弗顿(出场过几次)。欧文充分吸取了他父亲的经验,并且早早就跟随父亲感受了球队更衣室的气氛。

在利物浦,青训主管史蒂夫-海威谈到了“金三角”的概念,即同时满足球员、家长和球队三方的利益。这位青训主管对欧文的评价很高,而且他也被准许住在家中(其他外地孩子都住在球队提供的宿舍里)。青年队中,球员们也都非常欣赏欧文的才华——队友们在某种程度上都在为他服务。

迈克尔-耶茨是欧文在青年队的进攻搭档,他在2012年出版的回忆录中记录了海威与青训教练戴夫-谢隆与欧文交谈的场景。他们问欧文,是否每次自己起脚射门的时候,都注意到了身边的迈克尔-耶茨。“欧文会说,‘嗯,是的,我当然看到了。然后海威和戴夫-谢隆会说,‘好吧,那就这样吧。’其实这是欧文在向教练们暗示,他意识到了……’

迈克尔-耶茨还补充说道:“自私被视为一个贬义词,但在足球比赛中,你需要它。当欧文获得进球机会之时,我会在禁区里更好的位置等待他的传球,但他会选择自己射门。他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选择传球,10次机会中有9次,他会自己选择射门。”

早年,杰拉德和欧文在青训学院就有着不错的关系。欧文比杰拉德大5个半月,但在职业道路方面,欧文比杰拉德进入一线队要早一年半。杰拉德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传球找到欧文,而欧文也本能地知道杰拉德要传球到什么位置。当时杰拉德身边的中场搭档还是贾森-库马斯,他在特兰米尔流浪者成名之后,曾代表威尔士国家队出场34次。

杰拉德是那种能够自我鞭策的球员,而这种自我鞭策的态度最终使得他走得比利物浦青训学院培养出来的任何球员都要远。至于欧文,却给人一种不可动摇的自信感。卡拉格在自传中曾如是说道:“没有人能在自信和气质上与他匹敌,无论在什么场合,有些球员一有压力就会感到焦虑。但欧文似乎总能够找到一个排解的渠道。欧文在最佳状态下,可以在比赛中的前89分钟里默默无闻,但又能在比赛的最后时刻把握住看似只有五成的机会,然后将对手击垮。”

卡拉格眼中,欧文是一名极度自信的球员

迈克尔-耶茨和杰拉德回忆起欧文之时,都会谈及他如何让自己在实践和心理上都产生优势的,欧文会将球鞋中间的两个短钉换成通常放在后面的长钉,这意味着他在冲刺之时可以在草地上获得额外的优势。“当欧文摆脱后卫之时,你只能够看到他离开的背影。”1998年离开利物浦青训学院的迈克尔-耶茨说道。那年夏天,耶茨离开了利物浦,而欧文的生活也将因为他在世界杯上的成就而永远改变。

早在两年前,欧文就已经登上了媒体头条,因为他和其他日后利物浦一线队主力卡拉格、汤普森一起获得了青年足总杯的冠军。汤普森表示,这支球队有利物浦周日联赛那样放松的心态,但也展现出了为一线队作战的能力。虽然欧文比其他球员都年轻,但他很容易融入球队,“因为我们总试图给对手施加压力……他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支持他”。

利物浦最大的挑战是确保欧文留在球队。毕竟在球员年满16岁之前,法律准许他们能够自由加盟自己心仪的球队。那会儿的欧文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天赋,而且他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思考,究竟应该和哪支球队签约。

当弗格森派他的助手布莱恩-基恩去考察欧文在青年队的表现之时,欧文还被邀请参观了阿森纳的训练基地,并在那之后会见了伊恩-赖特。而且这样的行程,还是在他去了切尔西、奥尔德姆、诺维奇、切斯特、雷克斯汉姆和埃弗顿之后——欧文之所以会去埃弗顿,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埃弗顿球迷,但前往埃弗顿的行程确实让欧文感到失望,因为他没有见到主教练乔-罗伊尔的身影。

1996年,欧文第一次参加利物浦青年队的比赛之时,他的年龄比其他球员小了至少18个月。在利物浦青年队第四轮对阵谢菲尔德联的比赛前,海威告诉球队:“我们会有一名球员回来参加比赛,他的名字叫欧文。”在布拉莫尔巷的两粒进球,使得欧文在接下来对阵曼联青年队的四分之一决赛中再次获得出场机会,并且在这场比赛中上演了帽子戏法。

卡拉格在读书的时候是一名中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位置逐渐后移,直到那一天(见到欧文的那一天),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比赛中缺少了什么。卡拉格说道:“当我离开球场之时,我相信我看到了英格兰最好的前锋之一。”

当然,给卡拉格留下深刻印象的不仅仅是欧文的速度和射门,还有他在抢断方面凶狠的表现。卡拉格回忆道:“曼联完全击败了我们,除了一个位置上。我们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输得一塌糊涂。欧文凭借一己之力撕开了他们的防线。他如同一头野兽,对于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来说,他的力气是惊人的。”

对阵水晶宫的半决赛中,欧文在两回合比赛中攻入了三粒进球。但由于三狮军团的召唤,欧文错过了利物浦对阵西汉姆联的决赛首回合比赛,但他还是赶上了次回合的比赛。比赛中,他面对费迪南德的盯防毫无畏惧,并再次帮助球队取得了进球。在汤普森看来,那段时间里欧文充分证明了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欧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好全力以赴地实现自己的目标。虽然他还需要进一步强化自己的身体素质,他矮小的身材使得他拥有更好的敏捷,让他能够更容易杀入对方危险区域。他比费迪南德、兰帕德表现得更好,比我和卡拉格更具影响力,也比杰拉德表现得更强。”

在汤普森看来,欧文当年的表现比费迪南德、兰帕德和杰拉德都要好

当欧文入选三狮军团出征1998年世界杯的大名单之时,他已然成为20世纪最年轻的英格兰球员。

霍德尔认为欧文在利物浦一线队的影响力与吉格斯在九十年代初对曼联的影响是一样的。霍德尔在他的世界杯日记中写道:“他在做一些二十八九岁球员都难以做到的事情,而且他还只有17岁。”

根据当时英格兰主教练的说法,欧文的优势不是他的速度或者射门能力,而是他的洞察力和远见。霍德尔不确定欧文这样的表现是他天生的,还是后天习得的,因为他意识到有些球员能够获取相关信息,但并没有办法很好地将其运营到比赛之中。霍德尔认为欧文之所以强,强在他能够结合自己的优势,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这使得他在高速奔跑的情况下,仍能展现出一些精彩的表现。

球员时代的霍德尔本是一名自由奔放的球员,但最后他成为了一名战术至上的主教练。尽管从法国世界杯刚开始,就有公众开始呼吁国家队应该让欧文出场,但直到英格兰对阵哥伦比亚的第三场小组比赛中,欧文才迎来首发机会——这场比赛的胜者将进入淘汰赛阶段(欧文在第二场小组赛中替补出场,帮助球队扳平比分,但彼得雷斯库在伤停补时阶段为罗马尼亚攻入的制胜进球)。当然,霍德尔对年轻人的信心最终得到了回报,他的球队以2-0取得了胜利。

在八分之一决赛中,巴蒂斯图塔的点球帮助阿根廷率先攻破了英格兰的大门,但随后欧文在6分钟内两次上演精彩绝伦的表演。

首先是欧文为英格兰赢得点球机会,阿兰-希勒主罚命中,为球队扳平比分。很久之后,霍德尔都还记得自己在当时的激动心情:“抓住机会,突破他!”——随后欧文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这样的举动突显了欧文的成熟,欧文好像在对防守球员说:‘我要过你,因为我有超越你的速度,你有两个选择,让我得分,或者你对我犯规,但这样你会被罚下。’”

欧文为英格兰创造点球机会

尽管阿根廷后卫与欧文的碰撞看起来非常轻微,而且霍德尔一开始也不确定裁判是否会判罚点球,但霍德尔认为,欧文的行为充分显示了他的职业精神。18岁的欧文,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屹立不倒”,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顺势躺下”。在霍德尔看来:“这是一次聪明的表现。”

而欧文自己也承认,“我更多是被阻挡,而不是被踢到。”同时他也表示,自己从小就被教育,要想办法甩掉对方后卫,而不是并肩奔跑。欧文将这种动作比作两名奥运会短跑选手共用一条跑道,这样防守球员就更容易伸脚将球解围。“如果你斜着突破他们的防守,他们要么放慢速度让你通过,要么把握好时机,要么让你摔倒。”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则彻底改变了欧文的生活。

欧文在利物浦是一名非常有前途的少年,在一线队的首个赛季就攻入了23粒进球,但他仍然觉得自己在职业生涯初始阶段,需要不断去证明自己。在比赛中战胜世界顶级后卫阿亚拉之后,欧文成为了一名全世界知名的体育明星。

欧文在那场比赛中的进球被称之为“神奇的进球”。欧文认为那粒进球的过程中,第一次触球是最重要的,因为贝克汉姆的传球高度接近臀部,很难控制。同时他还察觉到周围都是对方的防守球员,所以他在第一次触球之后,顺势将球挪到自己的前进路线上,并加速甩掉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后卫。

欧文看到阿根廷的阿亚拉和查莫特都迅速做出了反应。由于6分钟前,欧文为球队创造了一个点球机会,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具备怎样的能力。欧文利用自己出众的速度突破了阿根廷人的防守,直面对方门将。而此时阿根廷门将卡洛斯-罗阿选择出击,只给欧文留下了一点儿射门的空间。但欧文仍然是把握住了机会,打球门远角得分。

贝克汉姆传球找到了欧文,后者为英格兰超出比分

“奔跑的时候,我从来不看球,我射门的时候,也从来不看门将。”欧文说道。

霍德尔说道:“他突破阿亚拉,好像阿根廷人站着不动一样。我们总是对他脚下带球的速度感到惊讶……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时刻。”

事实上,在九个月之内,当欧文从埃兰路球场回家的时候,我的职业生涯也发生了变化,并不是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很欣赏这一点。

(Armour)